“侬是哪个?” “我是阿瞻啊,阿妈。” “侬喊我阿妈? “我是阿瞻 你儿子啊,阿妈。 “我儿子?侬勿要骗我,我儿子在湖北改造,路远迢迢,据讲火车也要坐几日几夜,哪里还归得来?” 确实够远的。干校设在咸宁向阳湖。那年月的火车非常任性,想走走,想停停,我们从北京广安门站上,到湖北咸宁站下,时刻表上二十四小时的路程实足走了七天七夜。从火车站到向阳湖,还得再换乘接送的解放牌大卡车。 下放没多久
白玉兰的花期短,这才几天时间,那耀眼的洁白世界几乎殆尽。飘落地上的花瓣,被往来的脚步踩上了脏兮兮的花痕,挂在树枝上的花朵所剩无几,也没了几天前的蓬勃,花瓣萎缩变黄,暗淡失色,好在嫩黄的叶儿开始在枝丫间冒出来。 走进百花公园,叶百合拐上玉兰大道,心头有些恍惚,因为一周前,她刚来过这里,是专门来赏玉兰花的。百花公园里的玉兰园,在白水城规模最大,早已成为一张名片。每年的三月中旬,全市爱花的人,都会来这
小兴安岭西麓的松嫩平原上有一个五大连池风景名胜区,当地人叫药泉。“药泉”这个名字如何得来原因很清楚,这里有医疗价值极高的冷矿泉,能治疗许多疾病,故而有了“药泉”这个名字。景区不大,户籍人口也就万把人,景区里流动的主要是来此休养的疗养员。当时药泉有几十家大大小小的疗养院,全国各地的疗养员、游客慕名而来,给风景区添了人气。我当时晚饭后就去北面的药泉山爬山。药泉山是五大连池十四座火山之一,呈截锥形,山腰
林野出了小区大门,看到最后一位乘客上了820支公交专线车,他心里懊恼,再早两三分钟就好了,又得等会儿。 林野买森林公园北门房子的时候,发现这儿是820支的首发站,终点站在服装城,中间路过他们单位。林野想当然地认为,每天早晨坐上820支到单位上班很方便,首发站应该有座位,虽然这处楼盘偏僻点,但价钱便宜,同是公园房,房价差不多是龙潭公园附近万达小区的三分之一。 森林公园是太原市区内最大的公园,里面
别无选择,我只好又一次看着江川消失。 这已经是我第二次看着他消失,这时暮色苍茫,一场大火席卷他们家的山庄。山庄位于和顺镇郊区,周围有成群结队的白鹭,在浓烟中四处飞散。 江川不顾两位消防人员的阻挡,走进他一地狼藉的家。我知道危险但没有劝阻,有些劝阻是无用的,那是他的家。于是我看着他走进去,我心急如焚,但是也清楚地意识到,等他出来我们之间将有一个结局,必须为此保持足够的耐心。 这个过程漫长而焦灼
其实,我没有必要这么较真的。 按理说,一个特邀顾问,只要把文本的字词或一些常识的东西,看一遍就行了。不过,我担任顾问的这个刊物与其他的文学、文艺刊物还不太一样,它是一本市政协的文史资料。文史资料最基本的要求是六个字,亲历、亲见、亲闻。正是基于这种责任吧,我把小渭喊到了我的办公室。 小渭叫高小渭,是市新四军研究会招聘的一名实习生。好像是两次考公都没上岸,就临时应聘了这个岗位。她研究生的专业是中国
关于幺爹的死,江城有两种讲法。一是被仇家暗算,头上钉了三颗钉,扔进云水河喂鳖;二是自摆乌龙,火锅底料拌农药,没把握好剂量,苦肉计弄假成真。十年弹指间,扫黑除恶持续深入,阿猫阿狗尽数伏法,真相如何早不可考。那个敢为时代先的企业家、投机倒把的二道贩子、客死江城的外乡人,一如我们的童年,早已被江城大道上一去不复还的车流埋葬。悲耶,喜耶?我问小莫,关于幺爹,我们还能晓得么事?小莫点点头说,唯一可以确定的是
这世上最不可思议的智慧往往诞生在最不可思议的地方,就比如眼前这亘古荒凉的戈壁滩。站在夜的苍穹之下,一片寂静。并不是说没有一点声响,比如风沙过耳,比如沙石滚动。只是你会觉得,那些声响都不能被称为声音,这个世界其实是沉默的。它于无声之中透露着慈祥、威严、震怒、浩瀚、隐秘…千变万化,又集于一身,让你自觉渺小。直到大半个世纪前的某一天,胆大包天的人类在这里建起一座百米高的铁塔,在塔顶部装了一块铁疙瘩。不久
东北的八月很美,到处是铺天盖地的翠色。翠色将土地包裹了,将青山浸染了,将天空同化了,让人看不出哪儿是边、哪儿是界,不是分不清,是忘餐了,让翠色给醉倒了。有一头猪禁不住诱惑,跳出了栅栏,撒着欢儿奔向村头的玉米地。它早就闻到了青玉米的气息,跃跃欲试好几天了。自从日本“开拓团”来此安家,它就再也没有吃到粮食和糠麸,甚至土豆也吃不到了。主人只能给它煮灰菜吃,但是灰菜不顶饿,吃的时候挺饱,撒泡尿就又饿了。
刚冒出这个念头,高奔戎就马上意识到,在这里不能这样称呼。但不论怎么称呼,此时从路旁的密林中突然扑向天子车驾的,正是一只猛虎。 天子此次游猎的山离都城宗周其实并不太远,但毕竟已是人迹罕至之地,冲出一只老虎来自然不奇怪。为天子驾车的是驾车大夫造父,他被称为“天下第一驭车圣手”,马车在他的驾驭之下,简直就和他的双腿一样。虽然惊得面如土色,但造父的双手丝毫不曾乱,仍是紧紧挽着缰绳,而车前的四匹骏马虽然也
当我在此刻追随你身后 烦恼忧愁全都一风吹俄罗斯民歌《路漫漫》 李七斗觉得自己真见鬼了。那天晚上,李七斗一没喝酒,二头脑冷静,也就是说他在极度清醒中,一眼看见了她。事后,他回忆,也许是自己眼花了?不对呀,自己再眼花,也不可能把她认错,可她明明已经死了,怎么会死而复生,这不是鬼是什么? 李七斗躺在大野滩的帐篷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他是队长,一个人一顶帐篷。在拉骆驼的人嘴里,这帐篷不叫帐篷,叫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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