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许是我所经历过的最繁茂的六月,而且很快又会有另一个相似的六月到来。在村子街道的一旁,表兄家门前的小花圃芳香四溢,鲜花纵情开放;粗壮饱满、高高挺立的大丽花掩盖了破败的栅栏,长出了肥硕圆润的花蕾,从花蕾的裂隙中,黄色、红色和紫色的娇嫩花瓣探出头来。桂竹香热情洋溢地燃烧着,呈现出蜜褐色,散发着放纵而热切的气味,似乎它很清楚自己距离不得不败落的时刻已经不远了,必须为密密麻麻的木樨草腾出空间。挺拔的凤仙
虞燕:浙江舟山人,现居宁波。中国作家协会会员,在《人民文学》《青年文学》《散文》《中华文学选刊》《作品》《散文海外版》等刊物发表近两百万字。作品收入多种选本。多篇文章被选为中高考真题卷阅读题。获宁波文学奖、冰心儿童文学奖、师陀小说奖等。出版《小岛如故》《小岛旧时光》《隐形人》《理想塔》等。 1 从前的夏夜,咸涩的海风穿过植满美人蕉的院子,奶奶的蒲扇摇呀摇,摇出几个老掉牙的故事。奶奶不识字,
6月24日,国新办新闻发布会宣布,9月3日上午,中共中央总书记、国家主席、中央军委主席习近平将出席纪念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大会并发表重要讲话。 这则消息,又把我们带回到80年前:中国人民经过长达14年艰苦卓绝的斗争,取得了中国人民抗日战争的伟大胜利,宣告了世界反法西斯战争的完全胜利。 这则消息,背后是一场庄严的纪念活动,是一场跨越80年的检阅,更是继往开来的重温:站在
回望岁月,读懂一段历史,铭记一段记忆 枪声远去,弹痕犹存。 卢沟桥畔的宛平城墙前,每天都有不少人前来参观,驻足凝视。凝视的,是那段不能遗忘的岁月:1937年7月7日深夜,驻守卢沟桥的29军奋起抵抗,打响全民族抗战的第一枪;从卢沟桥事变肇始,平津危急,华北危急,中华民族危急,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 从那段岁月里,我们能读出什么? 读懂英雄的中华儿女。卢沟桥所在的北京城,三条以人物姓名命名
今年是中国人民抗日战争暨世界反法西斯战争胜利80周年。在那场正义与邪恶、光明与黑暗、进步与反动的大决战中,全国各族人民万众一心、众志成城,经过长达14年艰苦卓绝的殊死抗争,终于彻底打败了日本侵略者,洗雪了近代以来的民族耻辱,成为中华民族由衰败走向复兴的转折点。 九一八事变后仅数日,中共江苏省委就提出《对满洲事变的几个具体策略》,发出组织和领导人民群众进行抗日反蒋斗争的指示。一二八事变期间,江苏人
风微微地吹过来,墩子前小河的清波一圈圈向东流,不慌不忙。 脚旁的牵牛花,有深蓝色的,有浅紫色的,都忍不住扭动。 院门掩着,母亲不在家。午饭点要到了,我去路口等母亲。母亲不知道我今天回墩子。 菜籽已青,方塘水亮。田里的麦子半黄,籽粒饱满,芒如尖刺,似队阵。一层层麦浪,漫向远处。天上的闲云凝滯不动了,似乎也在看麦子。 五叔在田埂上蹲下来,轻轻抚摸着一根麦穗,眯着眼,喜悦写在脸上。果园内,四叔的
儿时,我在乡间度过一段美好时光。祖母家临湖,湖边盛长大片的红花草,给予我生命最美的启蒙。长天后才知晓,红花草还有一个极富诗意的学名,叫紫云英。 “红花草”如泥土里长出的乡音,带着稻茬残留的谷香。“紫云英”如文人笔尖的云霞,舒展着紫色的韵脚。如此,我更喜欢红花草的称谓。“红花草,开秧门”,提示农人启动育秧模式,春耕序幕铺展。其时,无论田间,抑或湖岸、溪边、塘埂,到处可见红花草的身影。遍地的红花干娇
天空像竹筛,雨水从漏孔中渗落,穿越三干丈的距离,飘于屋脊、院子、树梢、池塘和旷野。檐头雨,一条线地流。一尺古麻石,是多年前父亲从庄东头的雨华庵捡回,滴雨处已呈微凹状。 农谚云:芒种火烧天,夏至雨涟涟。“时霉天”迈着轻碎的脚步,不紧不慢地来了。 墙根一溜老青砖,深色的苔藓覆盖娇嫩翠绿的青苔。“白日不到处,青春恰自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不知为什么,每每念起这样的诗句,心中顿时暖意浓浓。一个
从古画上看,亭与廊是一对相依相伴的兄弟。古雅的建筑,如果再从审美和功能,比拟的角度加以区分,则亭似绝句,廊如宋词。 亭,有顶无墙的小房子。顶是穹顶,倒漏斗式地凹陷,让空间变得深邃,仿佛能缀得繁星在头顶闪烁,明明灭灭。场地虽然不大,却有实用性。说亭似绝句,是觉得绝句有四言、五言、六言,而亭有四角、六角、八角;绝句,讲究平仄、押韵;亭,注重和谐、雅致,两者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廊,是屋檐下的过道,抑
初夏谢芳萍刚刚忙完今年的枇杷季。她介绍道,今年的青种枇杷比往年成熟得早,但依旧供不应求:“都说小满枇杷半坡黄,今年是小满枇杷半坡‘光'!没想到遇上了有订单却没货发的情况。” 说起枇杷,谢芳萍的话头就停不下来。七年前,她决定放弃白领工作回乡种枇杷时,心情也像现在这样兴奋。当时,她还是一位返乡创业的新农人;如今,她已成长为一名出色的乡间巾帼主理人,构建的产业链涵盖鲜果分级销售、枇杷深加工产品研发、农
冬至这一天,白昼最短,思念最长。 寒流已至,坐在车里,阳光暖暖的。南京的北京西路的法国梧桐叶子金黄,阳光透过枝丫、树叶斑驳地落在车窗上,车内充盈着暖暖的金色,我才知道,为什么更多的人喜欢叫南京为金陵了。一个人静下来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思绪在飘飞,就如同车窗外风中飘零的梧桐叶,纷杂而又伤感… 今天开车去了浦口火车站,只因为那是国人心目中人世间留有最为温情背影的地方。 1917年冬天,朱自清先生参
自助餐,这一源自法语“buffet”的舶来品,在美国被直白地称作“allyoucaneat"(吃到撑)。从星级酒店到单位食堂,这种就餐形式正悄然取代传统桌餐,成为当代餐饮文化的一道独特风景。 传统桌餐的弊端显而易见:被动接受的菜品往往与个人口味相左,宴席散后,满桌珍馐终成泔水桶里的叹息。我曾自睹一场两百人的会议晚宴,后厨如临大敌,服务员穿梭如织,而宾客们却对着不合胃口的菜肴兴致阑珊。反观自助餐,
一个月前,接到老同事陈平主任的电话,邀请我参加他的七十岁生日宴。电话里他简单说了一下安排,我稍作迟疑,翻了一下记事簿,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立刻补充道:“就是以前的一帮老同事聚聚,没什么仪式,不摆排场!”也许他把我的迟疑当作推托的前奏,我几乎能想象到他激动兴奋之余的那份忐忑,请客的人最怕对方迟疑后说一声:“抱歉,我来不了。"我随即表示祝福,很爽快地答应:“只要不离开扬州,我肯定去。”一个电话,寥寥数语
老家的凌霄花,是母亲的心头好。每到夏天,那藤蔓便攀着院墻,一路向上,开出许多橙红的花来。花朵形如喇叭,颜色鲜艳,在绿叶的衬托下,格外醒目。母亲常说,这花好看,还能人药。 我幼时不解花事,只觉得那花爬得 高,开得热闹,便也欢喜。后来年岁渐 长,才晓得母亲爱这花,是有缘由的。 母亲栽的那株凌霄,就长在院子的东南角。起初不过是一截枯藤似的枝干插在土里,母亲日日浇水,竟也活了。第一年,只抽出几根细藤,
历史的长河奔涌向前,总有一种精神穿越时空,历久弥新;岁月的风雨涤荡铅华,总有一面旗帜高高飘扬,指引方向。红色精神,是中华民族最厚重的精神底色,是中国共产党带领人民攻坚克难、走向复兴的力量源泉,更是照亮新时代新征程的璀璨明灯。 回首往昔,那是一段波澜壮阔、气吞山河的岁月。嘉兴南湖的红船,承载着开天辟地、敢为人先的首创精神,在风雨如晦的旧中国,点燃了革命的火种;井冈山的星火,以坚定信念、艰苦奋斗的意
每当春节来临,家家户户都会围坐在电视机前,享受春晚带来的欢乐与温馨。2025年的春晚,一个特别的身影吸引了我的目光一一那就是灵活聪慧的AI机器人。它不仅能够与人流畅对话,还能进行复杂的舞蹈表演。这小小的机器人,不仅是科技的结晶,更承载着无数革命先辈的理想,在新时代绽放光芒 生活中,科技创新带来的便利随处可见。记得和爸爸出游时,酒店里的服务机器人能精准高效地为我们办理入住,还能贴心地将我们点的外卖
今年4月,美国对中国多次升级关税,关税之争俨然成为一个没有硝烟的战场。4月底,一条官方媒体发布的视频《不跪》使我热血沸腾,90年前长征故事的一幕幕浮现眼前。 1934年,面对国民党40万重兵围剿,中国红军没有屈服,坚守着必胜的信念,背负行囊,毅然踏上了荆棘丛生的长征之路。在泸定桥上,22名勇士顶着枪林弹雨,赤脚葡匐在摇摇欲坠的铁锁链上,弹片飞溅、火光映天,依旧没能阻挡他们前进。在夹金山上,战士们
最近,我家迎来了一位萌态十足的新伙伴一一只小猫。它身披老虎皮般的花纹绒毛,水灵灵的大眼晴宛如黑宝石般透亮,小巧的嘴巴总是“瞄喵”地叫着,模样可爱极了。 这只小猫格外黏人。每当中午我准备上床午睡的时候,它便迈着轻快的步子跳上我的床,左蹭右挪,寻到最舒服的位置后,“呼噜呼噜”的鼾声便响起来。有一次,不知道是不是它觉得睡得不够自在,就连连翻身,结果扑通一声,整个猫掉到了地上,却仍沉沉地睡着。我喊它推它
4岁那年的一天,邻居姐姐告诉我,这一天是平安夜,许愿要礼物的话圣诞老人可以满足我们。我便在晚上悄悄许愿:我想要一只小精灵,它会魔法,能陪我聊天。刚许完愿,便听到了房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你刚刚在许愿吗?”妈妈走进我的房间。“说出来就不灵了。"我嘟着嘴巴不肯说,但妈妈保证不告诉别人。我犹豫再三,朝妈妈耳语了一阵。 ‘啊?”她忽然一惊一乍起来,“办不到,圣诞老人可办不到。换一个吧,你不是想要嫦
“咦,这是哪里?”我揉揉眼睛,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不在卧室,而在一座超炫的建筑门口。一抬头,“非遗科技馆”五个大字映人我的眼帘。哇,这可是我一直向往的地方呀,我迫不及待地往里冲。 一进馆,最先吸引我的是“皮影戏科技秀”。一块大大的白色幕布前,放着一些精美的皮影戏道具。我好奇地拿起一个哪吒的皮影,通过旁边的投影仪,哪吒的影子瞬间出现在幕布上。我轻轻一按按钮,哪吒就配合着做出各种动作,一会儿在海边洗澡
一场春雨后,草长叶生,蕨苗也从松软的泥土中伸出细嫩的茎条,摇曳风中。山野上多了许多采蕨人。在这些寻寻觅觅的人中,有母亲挎着竹篮的身影。那时母亲年轻,她常翻过许多道坡坡坎坎,到离村很远的偏僻之地采蕨,这样会采得多一些。 采蕨说得有点文雅,乡人称采蕨子耋,或是采鸡爪菜。在杂草中探头的蕨菜,茎长尖嫩,嫩芽头卷曲,乍看似小鸡爪,形象生动。 一篮一篮的蕨子臺被母亲从山野带回家,卷曲的嫩头掐下一两寸长做菜
我们去江苏省南京市浦口区采风,参观完老山森林公园后,应浦口区作协主席徐仁萍盛情邀约,去山脚下她的老家走走。 这是老山森林公园南麓一个叫不老村的美丽乡村。徐仁萍告诉我们,她们村子盛产药材,从小她就跟着家长上山采药。来到村子,郁郁葱葱的步道,一侧是错落的民居,一侧是芳草萎萋的绿地,从行道树边上延伸,直到老山的山脚,形成如诗如画的观景带。行走其间,大有清风拂绿柳,人在画中游之感。 徐仁萍热情地当起了
在,村主任老吴的母亲用家门口的两分地,养育了四个子女。这个性格刚烈好强的女人,即便八十岁了,依然脊背挺拔,面容高傲,迎着日日吹过戈壁的烈烈大风,英雄般站在门口的大道上,扯着铿锵有力的嗓门,对嘎查里依然活在世上的老邻居们讲述四个被她打骂过无数次的孩子,而今如何的孝顺听话,并成为让她完全不必操心的野马。她并不记得孩子们心里曾经留下的隐秘的伤痕,她只知道一个人要为了活着,在这片戈壁滩上拼尽全力。她去很远
暮色中的老灶台总在低语,你听一一那是柴与灶跨越千年的对话。 灰砖砌就的灶膛像位历经沧桑的老人,身上斑驳的每一道裂纹都在讲述光阴的故事;又如一位沉稳的将军静默在那里,以坚定的姿态迎接源源不断前来围攻的柴。灶膛深邃,坚固而厚重,那是它坚守的战场,历经烟火的熏染,透着古朴的色泽。新劈的柴火们形态各异,有粗有细,有长有短。它们从山林而来,总是急性子,带着自然的气息,和着松脂的清香与山风的野性,迫不及待地
夏至未至之时,杨梅已悄然绯红。六月之雨,随性而至,起初是稀疏几点,继而缠绵悱侧,如丝如缕,将山野草木浸润得盈盈欲滴。杨梅树在这绵绵细雨中愈发青翠欲滴,叶片油亮得仿佛能映照出人影,枝头悬挂的果实,一颗颗圆润饱满,累累垂挂,煞是诱人。 我家屋后便矗立着一株杨梅树,不知何人栽种,亦不知其年岁几何,树干粗壮,表皮皸裂,宛如老人之手,而枝丫却繁茂异常,每逢夏日,便结出无数果实。那果实初时青白,渐渐转为红艳
在我家中的箱底,珍藏着一本红色封皮的记事本。那是父亲用来记录家中大事小情的本子,厚重的书页里,记满了柴米油盐的各项开支,也记满了全家人的荣辱得失。每每翻阅起它,我便充满了对父亲的深深怀念与感激。 父亲的这本记事本,以时间为主线,勾勒起生活的微澜,他用心用情地记录下了岁月的缕缕温情。 第一篇志事,始于二十世纪八十年代的某一个冬日,日记中写道:“一大早,全家人都起来了,吃过早饭,就等着厂里的大货车
这次进山打猎是三个小伙伴早就约定了的,三人还作了明确的分工:林林负责偷他父亲珍藏的那把老猎枪,军军和星星负责准备干粮、水、火柴等生活必需品。 深秋初冬时,山里的小动物都长得膘肥体壮的,原本像林林父亲这样的猎手都会进山去打猎的。自从实施生态保护后,大家纷纷把手中的猎枪给上交了,在自家承包的山林里种起了经济作物。 为了防止野猪来偷吃农作物,经过上级同意,一个村子就林林家保留下了这支老猎枪。林林看过
1 小糖曾见过一群天耳朵怪人。 那是一个雨夜,她坐在站台的长凳子上等106路公交车,等了许久,车子都没来。她听到雨水“啪嗒”掉落在地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她抬头看向马路对面,那被染成红色的樟树下,整整齐齐地站了一群大耳朵怪人。他们的耳廓垂到肩膀下面,小心翼翼地用双手托住,他们似乎很害怕风把耳朵吹走。那天下午没有晚霞,路边的霓虹灯也没有点亮,小糖很好奇,樟树的叶子为什么会是红色的。 这时候,
森林深处,阳光如金色尘埃,懒洋洋地洒在厚厚的松针地毯上。这里是小松鼠松芽的王国。松芽,它红棕色的尾巴蓬松,像一团火焰,两只亮晶晶的眼晴黑曜石般,充满着对世界的无限好奇。 它的生活哲学很简单:找到最大、最饱满、纹路最漂亮的松果,然后小心翼翼地藏进它最喜欢的、靠近云彩的那根树枝一一它的家。对它来说,每一颗松果都是一枚奖章,证明它是一只出色的松鼠。 一个清朗的午后,松芽在追逐一颗特别圆润的松果。那松
“物勒工名”,方便追责 南京明城墙历时28年建成,这项巨大的工程初步估算约耗城砖上亿块。为此,建造中形成了一整套廉政制度体系,以制度来约束人心。 城墙砖文上的“物勒工名"形式,是中国历史上最周密的责任制之一。制造者要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上面,以便质量检验和日后追查。这种制度自春秋时期已经产生,到战国晚期已经比较完善。为了确保建造京城城墙的城砖的烧造质量,明朝廷要求各地府、州、县地方官员,军队卫、所
蔷薇河位于,我从沭阳去连云港的锦屏山时,常走蔷薇河大堤,方便又快捷。特别是夏日,杨树夹道,清流潺潺,满眼青绿,心旷神怡。 蔷薇河,多好听的名字!据说,因古时两岸遍生蔷薇花而得名。想象一下,浩浩汤汤的河流,岸堤满是如云霞般灿烂的蔷薇花,风吹而过,天地飘香,这是一幅多么美丽的画面!蔷薇象征爱情和思念,更赋予这条河特别的情味。这条河不仅是苏北地区的黄金航道,更是两岸人民的生活之源,被誉为母亲河。 1
春节假期,躲在汝水边上的荒村里陪伴爹娘。因为天寒,几乎很少出门,与父母聊些家常,说些旧事,诸如父亲当年在村里任代课教师的时断时续,陪父亲到镇上读书的艰难“决策”,舍弃读师范而去灰水河边的昆阳古城读高中的犹豫彷徨,多少往事,因过年闲暇,与父母闲扯,云烟旧事,多涌上心头。待爹娘看过电视,洗漱后上床安歇,大哥在楼下拖地、清扫垃圾,三弟到二楼房间里去校改书稿,我则在三楼书房里看些闲书,而王彬彬的《废墟与狗
朱自清记忆里那个臃肿的背影,在浦口车站的月台铁栏间笨拙地攀爬,怀中紧捂的橘子如一团微火。棉袍裹住的瞒珊身形,竟成了中国文学里最蚀骨的画面一橘子滚落衣襟,泪水滚落儿子的脸颊。这抹被时光拉长的剪影,映照出千万父亲的模样。 那些文学长卷里的父亲,总以不同姿态点亮同一盏灯。那光或疏朗如星,或温润如月,穿透时光的帷幔,将生命的荒径照彻。 汪曾祺忆念里的父亲汪菊生,是盏别致的灯。当别家父亲板着脸训诫“早恋
初逢《莫愁》,是在20世纪90年代。当时,我正在读师范学校。在学校阅览室,《莫愁》杂志新颖的刊名、精美的排版、丰富的内容、清新的文风,一下子就吸引了我,之后就成了我每月必享的精神加餐。《莫愁》的三年陪伴,激发了我对妇女儿童群体的关注,让我领悟到了不同性别和不同年龄之人的巨大差别,而我即将从事的乡村教育事业,正是须差别化、个性化进行的爱心良心恒心之工作,必然是因人而异、因材施教。现在想来,《莫愁》对